双休日,6岁的女儿嚷着要去逛集贸市场,我终究拗不过她,只好带着她上街了,好在顺道可以捎些小菜回家。大街上人流如梭,叫卖声此起彼伏,呈现出一派商业的浮华。
我这人生性好静,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时总有找不着北的感觉,可小女的心情却是格外的好。一路上,她总是好奇的问这问那,在她的眼中,世界永远是那么的新奇,永远有那么多的为什么。突然她在一个卖小宠物的摊前停了下来。说实话,我对这些小宠物从来就没什么好感,关在笼子里,没了天生的野性,剩下的是满脸的媚态,而且还得小心侍候着,整个是个麻烦。何况摊上无非是些压缩版的猫狗,袖珍狸等。可话又说回来,在这个真诚被放逐,虚假贴上诚实标签高声叫卖的年代,有人愿意花心思弄只宠物来养养或许未必是件坏事,至少它还没学会欺诈。
我正在胡思乱想时女儿指着一只小动物仰着头问我,它为什么老在跑。我这才发现一只小动物被关在一只圆形的笼子里,笼子支在一个架子上面,小家伙一跑,笼子就跟着转动起来,笼子一转动,它就拼命不停地跑。这小动物是我不认识的,全身雪白,像小白鼠,但没有胡须,而且尾巴也很短。问了卖主,才知道这叫珍珠熊。“别看它样子小巧,其实它挺笨的,为了找到一条出来的路,它一直往前跑,可结果还是在原地方。”
“它是不是一直跑下去不休息?”
“跑累了会停下来,然后再接着跑。买一只回去吧,挺好玩的。”
女儿觉得好玩,嚷着要买,至于它为什么跑个不停,现在于她已不重要,而我却感动于它的执着。也许它永远也跑不出它住居的那只笼子,直到生命耗尽的那一刻。但是这跑的过程本身已诠释了生命的真实。
我有时在想,繁芜的尘世,人不也像那只奔跑着的珍珠熊,朝着目标奔跑,累了,歇歇,还得前行。因为,希望------就在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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